一见二人手搭手的样子,方知我老脸一红,赶忙退了出去。
一边退,一边还暗自祷告:“阿弥陀佛,非礼勿视,两位施主,小僧可不是故意的。”
梅香简直羞红了脸,强忍着羞意,叫卫临出去。
见他还愣在原地,自己只好出去了。
等到卫临收拾了药箱,梅香才又折返——这几个小贵人身边,离了人可不行。
梅香守到傍晚,知节便带着食盒来换班了,梅香细细嘱咐了一些,才回去休息。
出账时,又交代了守帐的弟弟小顺子多注意些,才打着哈欠回去了。
路过卫临的营帐时,却看见他的灯还没灭。
这么晚了,怎么还不睡?
梅香正想上前去问,一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情,还是回去了。
卫临的营帐内,他正在和方知我喝酒。
方知我作为一个和尚,几十年来,向他倾诉心事的人太多了,他几乎有了一套应对的流程,对于感情之事,也有自己的见解。
“既然你也觉得错过了,为什么不挽回呢?”
“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?”
“什么?你先拒绝过她?”
“……”
方知我被迫听了一夜卫临的感情史听着,听着听着,便打起了震天响的呼噜——当然,即便卫临醉地再深,也不曾将自己对陵容的一点情愫讲出。
次日东方泛出鱼肚白的时候,梅香前来与知节换班,听见卫临帐中的呼噜声,忍不住又是一个皱眉。
之前卫临也不打鼾啊,难道真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