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仪,竹息老迈的脸上,纵横的沟壑皱纹忍不住抖了抖。那件事,是太后为了遮掩皇后的手段,亲自做的。
她尝试眼神压迫于陆德仪,没想到陆德仪却视若无睹:“陛下,十年前,贵妃娘娘孕中被人阴以苦丁茶谋害,最终却查到药物出自嫔妾,可嫔妾也是代人受过!”
“试想嫔妾早已失宠,平日亦不过关起门来过日子,当时连进宫的新人都没认全,又岂会去害谁呢?”
“再者,就算嫔妾母家出自杏林,传到嫔妾这里,也不过是素日医人的方子而已,苦丁虽然易得,可是暗中下苦丁的人手却要细细挑选筹谋,嫔妾当时不过无宠昭仪而已,哪来这样大的手笔呢?”
玄凌闻言,脸上看不出悲喜,“你照直说,那人是谁!”
陆德仪字字铿锵:“是皇后!”
“嫔妾志不在此,医术不过尔尔,可是嫔妾入宫及早,皇后娘娘的医术,还在嫔妾之上。有此学识亦有此能力的,只有皇后罢了。”
她说到学识二字,脸上划过一丝深深的嘲讽,医坛杏林最看重的医学修养,竟被朱宜修当成了杀人的手段。
皇后闻言,还欲再辩,却被玄凌叫人塞住了嘴。
竹息在心中叹息,看来太后的意思,只能达到最低要求了,一切还是以保住皇后为先。她转换了语气苦劝道:“陛下,朱家不可处废后,纯元皇后的妹妹也不可……”
玄凌目光森然,竹息不自觉没有了声音。
玄凌看着面如死灰的朱宜修,心中只觉得厌烦不已,他果决道:“从今往后,皇后禁足凤仪宫,不许人与她见面,只许以贵嫔之礼相待。”
“贵妃摄六宫事,谁也不许多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