盈看向她:“哦?不知淑妃有什么难事?”
胡蕴蓉微微颔首,抿了唇道:“虽是太后娘娘发话,说臣妾照顾瑃顺仪不便参加殿选,可是如今瑃顺仪的胎已经稳健许多,臣妾就算想躲懒,也实在不该啊。”
四妃之中,原就属她根基最浅,位份最低,如今殿选也没有叫她,胡蕴蓉真的急了。
陵容却依旧慢条斯理:“妹妹莫急,本宫知道你的心思。不过,”陵容略一顿,转而笑道:“不过,太后娘娘才前发话,体谅你辛苦,才不叫你去云意殿的,你这就来找本宫,本宫也为难啊。”
胡蕴蓉黯淡了眉角,“若不是瑃顺仪胆小,其实臣妾也是不愿操这份心的。”她擦了擦眼下,说:“予沐的身子,宫里人都知道。我忙予沐一个还忙不过来,又怎么会轻易去管别人的闲事?”
陵容拍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抚,道:“妹妹说的都在情在理,若是有人能替妹妹照顾瑃顺仪就好了。”
胡蕴蓉心里一提,装作略略思考的样子,过了一会才说,“娘娘以为,杨贵嫔如何?”
陵容心里欢喜,却道:“她也有予沛需要照顾,不知有没有空呢?”
见陵容似乎不想应允,胡蕴蓉赶忙道:“她虽有予沛,可是予沛身子健康,并不需要多操心,况且她也不必理会宫务,比之臣妾清闲多了。”
陵容还有几分疑虑,但是架不住淑妃一劝再劝,最终无奈地说:“既然是妹妹坚持,那本宫也只好答应了。”
她立时欢欢喜喜地行了个礼,坐了会又说宫里有事,要先走一步。
陵容叫人将她送到仪门外。
文松进来收茶,顺便将胡淑妃坐过的位置擦了又擦。
“平常不见来请安,这会子出事了比谁都跑的勤快,还长公主之后呢,这么没脸没皮的!”
陵容笑道:“这又是谁惹了文松生气了?”
文松一跺脚,说:“娘娘明知故问嘛!”
陵容看着她年轻活泼的面庞,恍惚间想到了十年前,自己也是这样。
“好啦,别气了,本宫这儿有一对草虫挖耳簪,你和文柳一人一支。”
陵容亲自给文松簪上,细细调整了角度,才说:“你要是有空,去看看杨贵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