鞘心里告诉自己。
她又没做错事,慌什么?
她是现役缉毒警察,破获多次案件,未来会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;
而眼前的男人是前卧底、前警察,一个现在的戒毒所看押人员。
如果她连这个都怕,将来怎么继续查案?怎么和那些犯人搏斗?那些犯人可不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小,只要挡了路,就会穷凶极恶地发起攻击……
这时候男人朝组长看了一眼,组长将话筒递给她。
谷鞘接过电话。
她的每一个手指都紧紧捏在话筒的把手上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男人开口问道。
“……谷鞘。”
谷鞘说完,发现自己太紧张了,连忙让声音变回平缓。
“稻谷的谷,刀鞘的鞘。”
男人笑了一下。
“像是老谷会取的名字。”
谷鞘一愣:“……你认识我爸?”
“当然认识。”
一种之前不曾有过的笑,在男人憔悴的脸上绽放了。他的目光好像落在什么地方,慢慢地说道。
“我们以前是同事,他比我晚来一年,可比我早结婚,你一出生他就不断跟我嘚瑟,先说你可爱,又说你胖嘟嘟的一身肉,生你时把他老婆折腾坏了,要不是我……”
(
后面的话戛然而止。
组长从沉默的谷鞘的手里拿回话筒。
……
谷鞘走出戒毒所。
外面的太阳晃得她有着眼疼,她坐回车上,一言不发地扣上安全带。
她的耳边仍然响起刚才那个男人最后对她说的话。
“不碰,会被怀疑,行动直接失败……但碰了,就是自己毁了。”
“别沾这东西。这玩意儿他妈的就是戒不掉啊……根本……戒不掉……”
谷鞘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组长跟着上了车,他上来第一件事是点了根烟。
谷鞘没有阻止。
她自己不抽,但她同事基本个个会抽。喝酒太耽误事,烟是他们唯一比较安全的放松精神压力的方式。
“不好受?”组长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