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是一分钱都没有了。奶奶时而清醒时而迷糊，她醒着的时候把收藏在衣服夹层里的欠条给了我。”
“说是她这些年借了很多钱给你们，每一家加起来都有好几百块，甚至上千了。”
“奶奶说你们都是她的家人，在你们有需要的时候把钱借给你们，看着你们日子过好了她心里高兴。”
“现在我们家突然遇到大事了，你们又都是奶奶的亲人，这时候是不是该拉我们一把？”
“你们若是不肯还这个钱，我爷爷奶奶就要死在医院了，我爸跟我叔叔都过世了，家里还有七个弟弟妹妹，以后这些人谁养？”
程向东眼泪哗哗的流，他的嗓门大声音尖细，说出来的话让众人听得清清楚楚。
看热闹的人看到程向东这么惨，遭遇更是悲惨，有人忍不住站出来替他说了几句公道话。
“哎哟，这小伙子也太可怜了吧！现在家里都这个情况了，他也是没办法才找上门来的，不管怎么样你们家欠了这么多钱，这种时候多多少少要还一点吧？”
“就是，就是，而且欠账还钱，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？再说了人家也不是让你全部还，只是还一部分而已，难道还拿不出来吗？”
“我觉得不应该呀，经常看到你们家买肉吃，你家条件不差，该不会拿不出这些救命钱吧？”
在程向东的带动下，越来越多的人倒戈站在他这边。
程向东见状哭得更加大声，嘴里含含糊糊的话大家却听得清楚。
“在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就去世了，妈妈也立刻改嫁了，是爷爷奶奶把我们拉扯大的。”
“现在看到爷爷奶奶在医院受罪，我这个做孙子的东奔西跑却一点忙都帮不上，我实在是愧对他们。”
“今天如果拿不到钱，我爷爷奶奶肯定死在我前头，我这个做孙子的也没法活了，就让我一头撞死在这墙上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