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,在下乃是陛下亲近郎官,信口开河之事,借在下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。”
“言之有理。”吴质看向夏侯献的眼神都变了,“说起来,令尊也曾是先帝册封的封疆大吏,如今也是回京做官去了。”
“夏侯公近来如何?”吴质忽然把话题转到了夏侯楙的身上,他这是想从夏侯献口中了解,这位跟他有些类似命运的同僚是个怎么样的境遇。
夏侯献一听就乐了,“家父现如今可是‘乐不思凉’啊!”
“乐不思凉?”吴质歪着脑袋,“奉明这是何意啊?”
夏侯献解释道:“家父在雍凉为督之时,每日都要殚精竭虑,既要担心蜀汉的来袭,又要担心朝臣的猜忌。”
“回到洛阳之后,每日娇妻美妾服侍左右,完全没了压力,岂不美哉!”
“他高兴得再也不会想要回到雍凉那个鬼地方了,他明白了一个道理:人生在世不过几十载,何不自在逍遥对政事不理睬。”
吴质听得一愣一愣的,夏侯献赶忙解释:“将军啊,这最后一句只是家父的戏言耳,将军可是要辅佐圣王成就大业之人啊。”
“哈哈哈~~”吴质放声大笑,似是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。
“奉明果然是贤才啊,怪不得如此年少便得到陛下的赏识。”
吴质这时觉得,自己交出兵权反而是更好的选择。 他原本以为自己没落后,自己的后人便也跟着走向没落。
但今日一见,这夏侯献不是也被天子辟用了嘛。
“唉,可惜啊。不知奉明是否知晓,你我两家差点成了亲家呢。”吴质套起了近乎。
夏侯献道:“是啊,不过确是不巧,陛下正好在此时赐婚。”
“也罢,时也,命也。我吴质能助先帝登上这九五之位,功绩足矣,回京做个乐不思冀的吴公,不也挺好。”
此刻,夏侯献觉得,吴质此人虽然目中无人,骄奢淫逸,但大多是性子使然。
要怪,就怪他是个性情中人吧。
到了晚上,吴质设宴招待了夏侯献,并在宴席上安排了舞姬助兴。
舞姬们各个身段玲珑,眼神妩媚,她们和皇宫里那些相对“正经”舞女们不同,她们原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