财力的事可不是他一拍脑门就能决定的。
不过他可不是遇到点阻力就会退缩的人,当年满宠主张修建合肥新城不也是接连上疏了多年才被批准嘛。
今年合肥新城的战略地位终于体现了出来,由于新城远离水域,孙权本人整场战役始终没敢下船,最终僵持了许久后无功而返。
虽说司马懿指挥得也算得体,但不得不说是满宠为其做了嫁衣。
想到这里,他决定把修缮高柳塞的事提上日程。
夏侯献忽然问起“令尊之前的计划是扼守新兴、雁门两关对吧?”
“正是。”
“那如今我就把这个策略给稍作调整,以后我军要屯住西边的善无和东边的高柳塞,大军屯住平城,以做策应。如此便能外可慑敌,内可安民。”
说完,夏侯献拍了拍牵弘的肩膀,“日后就要有劳牵府君了。”
牵弘先是愣了一下,但很快就明白了夏侯献的深意,接着拱手拜礼:“下官遵命。”
十二月。
按照事先的规划,他的行郡安排是从北到南依次进行。
故而在离开雁门的一个月后,他来到了最后一站——上党郡。
上党太守算是熟识了,夏侯献也不是第一次到访,所以今日他的状态明显很放松。
府堂内,羊衜虽然面色苍白甚至走路都需要人搀扶,但他依旧不忘礼数,拱手行礼:“上党太守羊衜,拜见夏侯使君。”
夏侯献赶忙道:“羊公是长辈,真的不必如此,您还是唤我奉明吧。”
下人将羊衜搀扶到位子上,羊衜艰难的跪坐了下去,随即挥了挥手让左右退下。
这倒是让夏侯献有些不解,“羊公可是有什么要事吗?”
羊衜颔首道:“谈不上什么要事,顶多算得上是私事。”
“私事?”
“都是自家人,老夫就直言了。”羊衜随即认真地说道:“老夫自知命不久矣,不过生老病死乃世间规律,没什么好叹息的,就是可怜了老夫尚且年幼的子女。”
“尤其是我那小女,小女如今年方十九还未许婚,老夫真不想她之后孤苦伶仃。”
“若是奉明不嫌弃,要小女去和元姬做个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