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向队列中的幽州刺史毋丘俭,说道:
“我听闻毋丘使君的书法造诣很高,可否临摹这文书中的笔记再给乐浪太守修书一封,令他火速进军。”
“大将军此计甚妙!”司马昭夸赞道,“我军如今扼守在当道之地,乐浪军定然是有来无回。”
参军辛敞似乎也觉得此计可行,默默点头。
司马邓艾和参军王濬却若有所思,不置可否。
至于胡遵、文钦、夏侯惠等人看样子也没太多自己的想法,只想依令行事即可。
然而,被问及的当事人毋丘俭却沉着脸,很明显不甚认同。
“大将军。”毋丘俭出列拱手而立,“末将以为此计不妥。”
夏侯献专注的看着他,等待着下文。
“我军不能仅靠一个假设便做出战略决定。”他语气坚定道,“倘若公孙渊和乐浪太守已经洞悉了我军方位和意图,我军该当如何?”
“又或者,乐浪太守不遵号令,据城自守,我军白白贻误战机,岂不徒劳无功?”
“所以依我之见,无论敌军掌握着何种情况,我军都应不遗余力的攻下乐浪,此时弄险,毫无益处。”
话罢,左右众将面面相觑。
这其中的大多数人与新任幽州刺史并不相熟,他们在此役中也是头一次见到二人意见不合的。
这时,邓艾进言道:“大将军,属下以为毋丘使君所言不错。”
夏侯献侧目看去,这一向善使奇谋的邓士载都保守了起来,他开始反思自己是否太过追求打漂亮仗,而忽略了战争的大多时候只是一板一眼的对垒这件事。
少许,他终于下定决心。
“众将速回营整顿兵马,未时大军开拔。”
台下喏声一片。
接着,他看向夏侯惠叫了声:“叔父。”
“下官在。”身穿一身儒袍书生气质的燕国相夏侯惠拱手上前。
“有劳你领军驻守西安平,此乃我军粮道命脉,还望叔父担当大任。”
“下官必竭尽所能。”
“善。”
午后,大军出征,雄赳赳气昂昂的跨过鸭绿江,直奔乐浪而去。
辽东郡,襄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