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,景初二年,十二月十三。
这日,中垒将军文钦下值后便马不停蹄的来到夏侯府。
“大将军,我有儿子了!”
刚进门,文钦便蹦蹦跳跳地吆喝着,宛如孩童。
“恭喜啊仲若,我都替你高兴,可曾取名了?”夏侯献明知故问。
文钦丝毫不卖关子,道:“单字一个‘俶’。”
文俶?不应该是文鸯吗?
他也不便多问,只能点头赞道:“好名。”
文钦挠了几下腮下胡须:“其实这名字我不中意,可是没办法,起名的一些讲究咱虽不懂,但也得遵循不是。”
“不过我给吾儿起了个小名,唤作阿鸯!”
“好名!”夏侯献拍手称赞,这次可是发自内心的,“这名一听就有大将之姿!”
“嘿嘿。”文钦笑了一声。
这时,王元姬走进堂内,却瞥见文钦在此,便向着夏侯献欠身道:“夫君,有宾客在啊,我去叫仆人们备些吃食。”
夏侯献看出对方欲言又止,说道:“仲若不是外人。”
文钦很有眼色,赶忙拜礼道:“不劳夫人费心,我还有些公事要做,就不留下用饭了。”
目送着文钦离去,夏侯献看向妻子问道:“何事?”
王元姬严肃道:“宫里传来消息,陛下龙体有恙,这一次怕是不同往日如此时刻,阿父不方便公然走动,所以让我来知会夫君。”
“好端端的为何突然病得这般厉害?”夏侯献虽然早有预料,但面上还是要装一下。
“这就不知了。”王元姬道,“陛下数日前犯病,知晓此事者唯有少数近臣,如今宫内已在极力封锁消息夫君若要有所行动当谨慎为之,有时候欲速则不达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入夜,夏侯献没有回屋,独自坐在府堂内随手拿着一本书翻看,思绪却不在此处。
自从回到洛阳,这两年几乎没有什么战事。
也就在今年八月,凉州羌王注诣起事反叛,夏侯献只是给了个指导建议后就没再过问,凉州刺史徐邈轻松就给平了。
至于中军这里,该整顿的也都整顿过了,几个中军的将领要么是宗室,要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