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个答复,司马师知趣的闭口不言。
因为他大抵知道其中的缘由。
杜恕其人是出了名的刚直之臣,得罪的人不比满宠少,却没有满宠的资历。
当年杜恕任散骑常侍之时,有位和他性格相似的大臣叫做廉昭。
这廉昭因为某事得罪了曹爽的叔叔,因此被对方报复受到了处罚。
杜恕奔走疾呼,替廉昭申冤,却为曹爽所恶。
而在替廉昭申冤的奏疏中,杜恕提到了“任人唯亲”的问题,竟是拿出司马懿之弟司马通做为反面典型,说这样一个能力、德行都不配的人,缘何能被司隶校尉孔羡征辟呢?
这几乎就是在指着司马懿的鼻子骂了。
司马师心中想道,杜公为人虽刚直,却是治理天下的贤才,按杜公的资历和能力应当早早得到升迁。
他本以为用征辟杜预一事, 顺便来试一试阿父的口风,但现在看来阿父心中那道坎还是没跨过去。
司马师了解阿父的性格,一句“不用也罢”就代表了他的态度,多说无益。
“儿先告退。”司马师起身拜礼,走出了厅堂。
到了府院里,司马师见司马昭换上了一身常服刚从房内出来,上前唤了一声:“子上。”
“大兄。”司马昭回过头。
“最近在宫里做得如何?”司马师问道。
面对大兄,司马昭又是另外一套话术,只见他面带笑容地回道:“我跟你说啊,这官是越做越高了,可却失去了许多乐趣。”
然而司马昭话音未落,心中却忽然想到自己在兄长面前强调‘官位’是否会触动兄长的神经呢。
他其实并无恶意,也不想让兄长多想。
不过看到对方微风和煦般的笑容,司马昭便没了顾虑。
两人边走边聊,司马师笑着问道:“此话怎讲?”
司马昭走了两步,回头道:“以前的同僚们大多是寒门子,我感觉大家都是朝着一个方向在努力。或许是在边郡征战的缘故吧,总之每日醒来都会有不少事情推着我去做。”
“我很怀念大家一起讨论用兵方略的日子,不像现在,同僚们各有各的心思,还都是大族子弟,我唯一的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