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信息很快传递了过去。
那便来了回复:“我乃大汉永安督陈到,受我家大将军(费祎)之命,前来帮助贵国抵御逆魏。”
“援军?”
步协并非愚钝之人,先前战事刚起时蜀国拒不发兵,现如今江陵城陷,形势危急,竟跑来了,这难道不是想要趁火打劫?
他马上坚决地回道:“我并未收到关于贵国援军的任何消息,如果将军想要趁人之危,我愿与秭归城共存亡。”
消息传到陈到这里,他忽然笑了,花白的胡子颤了颤,说道:“告诉他,我军若想夺取城池何须这么麻烦,只需尽着白衣,扮作商旅。”
步协一听,顿时脸涨得通红,“白衣渡江”之事虽说过去了二十多年,但这事始终是吴蜀两国心中的一根刺。
对方说这话,无疑是带着浓郁的挑衅之意。
这时,那边又传来一句话:“将军,我们难道不是盟友吗?若非如此,我军如何能来到这秭归城下?”
这话让步协心中一凛。
要知道吴国的真正门户并不是秭归,而是更西面的巫县。
蜀军能出现在这里,只有两个可能。
一是巫县已经失守,二是巫县守军主动放行。
思忖再三,步协还是选择保守。
陈到得知对方的态度后宣称表示理解,并告诉他,蜀国已派人出使西陵,不日他这里便会收到步骘的回复。
陈到决定就这么待在船上,反正他不急,该急的应该是吴国才对。
一身着儒服的老者缓缓走来。
陈到微微侧目,“德艳你看,汉吴两国的盟约比窗户纸还要薄。”
被唤着“德艳”的老者笑道:“是啊,破镜岂能真正重圆呢。”
老者名叫宗预,今年六十多岁,现任尚书,他早年随张飞入蜀,资历不浅,在朝中颇为天子器重。
宗预到了近前,陈到忽然问道:“德艳啊,你老实告诉我,大将军到底是怎么想的?”
宗预眉头一挑,“陈都督此话何意?”
陈到把话挑明:“如今魏吴战事渐进尾声,吴国败象已显,此乃收复荆州的天赐良机。”
“你我都是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