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比印象里又长高了不少,坐在御用车驾上,神色肃然地朝着这个方向凝视,看上去有了几分帝王威严。
夏侯献下马,阔步向天子仪仗走去。
到了近前,拜礼道:“臣夏侯献,有负陛下所托!”
曹芳愕然,“这爱卿何出此言?”
夏侯献痛心道:“此次南征,兴师动众,劳民伤财,却未一举荡平东吴,以致无功而返,甚至还使得司空客死他乡,此皆臣之过也!”
曹芳走下车驾,连忙扶起夏侯献,但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安抚。
这与之前预想的不太一样,很多话术都要靠自己临时去想。
沉默半晌,他说道:
“司空之败与爱卿何干?朕听闻爱卿击败陆逊,攻破江陵,此乃大功一件,何谈无功而返呢。”
“爱卿不要对自己太过苛责,速速平身吧。”
夏侯献低着头,眉毛微不可见地轻轻一挑。
有了皇帝的这句话,后面在朝堂之上应当没人再会拿这个来说事。
“多谢陛下。”夏侯献起身。
曹芳松了一口气,老实说他最近心情很是糟糕。
去年有匠人为他铸造了一把宝剑,他甚是喜欢,经常佩戴于身,但昨日那把宝剑竟无故失踪了,只有空盒如故。
君臣二人相视一笑,并不知道彼此在想些什么。
曹芳在太极殿为大将军置办了酒宴,夏侯献向玉阶上看去,发现太后并未出席。
倒也难怪,天子如今虽未亲政,但毕竟也到了这个岁数。
女郎们这个年纪已经开始谈婚论嫁,当今天子更是不能以孩童看待了。
这酒宴照本宣科,索然无味,夏侯献其实没什么心情,只想尽快结束。
宴会结束,群臣们鱼贯而出。
期间,有不少曾经交集不多的朝臣主动上来与夏侯献攀谈,有的恭贺、有的寒暄,总之就是套近乎。
夏侯献虽是微醺,但却清楚地认得那些人,他们很多都曾经依附王凌,而今王凌薨逝,他们没了靠山,估计是想要改换门庭。
夏侯献并不讨厌这样趋炎附势的人,有共同的利益才好共同前行,反而那些某某的死忠,或是无欲无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