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,步协带着一队部曲出城。
到了城门口,守将见状喝道:“马上宵禁了,将军是何人,为何出城?”
步协朗声道:“我乃西陵督步协,今日得报,魏军袭扰西陵,军情火急,必须星夜返回西陵。”
“可有大司马调令?”
“大司马人在夏口,若是等得调令再出发,岂不坐视西陵失陷?”
“那便是没有?”守将道,“不得通行!”
“好。”步协倒不慌,淡定地说道,“那我现在就派人去向全公主讨要调令,尔等静候。”
闻言,守将一愣。
身旁的副将附耳道:“将军,这步协乃是全公主的族亲,此番陛下召他入京本想罢免他,正是全公主和左大司马力保他执掌西陵。”
守将“嘶”了一声,看这样子步氏是全公主的铁杆。
他可不想因为多管闲事而被免职,真要出了事情,人家是会帮步协,还是帮自己这个无名小卒呢?
犹豫再三,他终于做出了决定。
“放行!”
消息传至全公主这里,她甚为恼怒。
“你是说,朱公主很可能扮作女婢上了步协的车驾?”
“是的,仆察觉到不对劲,那女婢身上有股酒气,而且我看她的时候,眼神总是躲躲闪闪。”
“那你可去朱公主房内查看?”
“这仆哪里敢啊,那些女婢只说朱公主醉了,要休息。”
“下去。”
孙鲁班挥了挥手,随即又叫人过来。“步协人在何处?去查。”
“诺。”
不多时,还不等调查的人回来,便有人前来禀告:“长公主,西陵督步协声称魏军袭击西陵,连夜出城,说是您授意的。”
“滚!”
她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气,“来人,让孙峻来见我。”
不一会儿,孙峻满身酒气地来到了此处。
他本以为姑母又寂寞了,一来便是嬉皮笑脸地哄她。
谁知没说几句,孙鲁班大怒:“步协带着孙小虎跑了!你还在此放荡?”
孙峻酒一下子就醒了,他晃了晃脑袋,眼神变得狠毒:“我这就去拿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