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回道:“陛下放心,宗将军老当益壮,自从接任永安以来,厉兵秣马,治军有方,臣以为他可堪此大任。”
刘禅没了借口,想了想又是问道:“那大将军你呢?”
按理说,费祎只要派人回成都索要一纸诏书便可直接对永安守军下达命令,何苦亲自返回成都呢?
其实刘禅一开始没想到这一层,倒是陈祗提醒了他。
费祎道:“不瞒陛下,臣此番回朝,欲领兵出屯巴东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刘禅顿时警惕了起来,坐拥汉中兵权还不够,还想掌控巴东吗?
“呃”他沉吟起来。
侍中陈祗见状,心领神会,马上出列言道:
“大将军啊,我理解大将军您的谨慎,您是怕逆魏会大动干戈,不会轻易让西陵归附我朝,但逆魏在雍凉常年有重兵屯住,若是您轻易离开汉中,恐怕给了魏人可乘之机。”
费祎捋须一笑:“奉宗多虑了,汉中自有王平将军镇守,逆魏若非大肆兴兵,自是无虞。”
“如此便好。”陈祗见说不动,很快退了回去。
刘禅眼珠转了转,开始打起感情牌。
“话虽如此,可是朕还是放心不下啊,大将军年事已高,当年相父每每出征之际,朕都甚为心痛,总怕前线的风霜雨雪一点点侵蚀着我大汉肱骨的身躯。”
“唉~实在是于心不忍啊~~~”
刘禅声泪俱下。
朝臣们窃窃私语。
“朝廷现在需要费公主持大局。”
“是啊,是啊。”
忽然,大殿内有一位将军出列朗声道:“启禀陛下,臣愿去永安为陛下、为大将军分忧。”
刘禅抬头一看,竟是姜维。
他用袖口擦拭着泪水,喜道:“伯约愿往?”
“好,好啊。”刘禅看向费祎,“伯约跟随大将军在汉中统兵多年,大将军以为他能胜任吗?”
费祎心中一叹,他算是看出来了,这一切都是他们商量好的。
他还能说什么,姜维的治军能力在大汉可堪称一流,既然陛下都亲自开口,他还有什么理由反对。
沉吟片刻,费祎开口道:“臣以为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