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傅嘏又递来一卷册子。
“这是鲁扬州(鲁芝)上月送来的汇报,由于吴国内乱,扬州一带威胁大大减弱,于是鲁扬州与民休养,削减了部分军户,使其纷纷归田。”
“现在扬州能随时出征的兵力不足一万五,即便诸葛恪大败而归,这点兵力也很难撼动濡须关。”
众人不语,消化着这些信息。
这时,裴秀建议道:“那不如派中军前去,坐镇扬州如何?”
“一样的。”卢钦道,“即便是军粮靠其他州郡供给,到头来还是要在当地征发徭役。”
“不仅仅是如此。”孙礼也开口说道,“如果这么做,就要赌诸葛恪一定会败,否则劳师远征又徒劳无功的话,更伤元气。”
“我们的注意力应该放在荆州战场,步氏如若联合西蜀,那西陵战事就不会想我们设想的那般容易。”
夏侯献不置可否,不过他看出孙礼是想要委婉的提醒自己,不要胃口太大,既要又要。
经过一番深思熟虑,他采纳了孙礼等人的建议,决定把重心放在荆州战场,进屯襄阳。
首先西陵是必须拿下的,而进屯襄阳的目的是为了伺机而动,若武昌有变,可大军顺汉水南下。
会议结束,众人散去,唯独钟会赖着不走。
夏侯献见状,笑道:“士季要留相府用暮食?”
钟会亦是笑道:“正有此意,还是明公府上的饭菜可口。”
“你呀。”夏侯献摇了摇手指,之后吩咐人去准备,接着问道:“说吧,有何事?”
“近来皇帝有些不安分。”
钟会说得轻描淡写,一句大逆不道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是稀疏平常。
夏侯献佯怒,看向钟会:“士季当慎言,你是想说陛下又疏于学业了,对否?”
钟会先是一愣,随后笑道:“明公猜得不错。”
“我记得明公曾说,李丰李令公怠政,可自从他上任中书令以来却是一改常态,虽然不是每日都来上值,但大数时候都能见到。”
“上进之心人皆有之,或许是开窍了吧。”夏侯献开了句玩笑,哈哈一笑。
钟会继续言道:“不知为何,皇帝对我很是疏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