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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弟弟说道:“仲思,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。况且魏国名将如云,岂有我步氏容身之处?”
“投靠西蜀,即便是成为你口中‘守门之犬’,但我步氏仍可手握兵权,聊以自保。但投了魏国,看上去依旧让我等掌兵,但那只是暂时的。要不了多久便会像笼中鸟一般,被关在洛阳惶惶度日。”
步阐眼珠一转又是辨道:“可是那陆抗不是好好的?”
“这能一样吗?”步协无奈道:“陆抗除了其父的那点部曲之外,在江北无甚根基,不过一孤将尔。而我步氏在西陵深耕二十余年,魏国朝廷岂能放心我们继续执掌兵权?”
步阐终于没了理由去辩驳,垂下脑袋,眯起眼睛。
步协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仲思,为兄不会怪你,你今日之言为兄就当从来没有听过,往后也不许再提。”
“当下大敌当前,我西陵诸将当上下齐心,我说的这些你能明白吗?”
“是。”步阐表面恭顺地答应下来,心中却是嗤笑兄长的胆怯,认为他只不过是碍于步氏在天下人心中的看法。
对此他很是不屑,命都要没了,还在乎什么颜面?
府堂内沉默了许久,兄弟二人各有心事。
过不多时,步阐起身告退,兄长却是多留了他一会儿,并将部将们都叫了过来。
步协左思右想,还是怕错失了战机,于是决定暂且相信那郑礼之言。
但对于此事他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,做好了完备的预案。
到了第二天日落时分他便让动员将士们饱餐一顿。
天色渐黑,一切准备就绪。
终于到了约定起事的时间,过不多久,围墙西南侧骤然响起一阵骚乱。
许是蜀军已到,步协不再犹豫,立刻派兵出城。
哗啦哗啦~
城门吊桥放下。
西陵军士兵纷纷举起火把,鱼贯而出。
然而方没出阵多久,不远处忽地响起错落的马蹄声,接着就是一阵呐喊。
循声看去,一杆杆火把星星点点的亮起,伴随着马蹄声上下摆动,光点越来越近。
城楼上的步协脸色突变,这果然是魏军的诡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