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谬!”杜预冷声道:“我大魏自有军规,围而后降者不赦,此番我家丞相三番两次地忍让,到现在才来投降,早干什么去了”
严路略一迟疑,转送拉过身后的少年,道:
“此乃我家都督的侄儿,步璿,为了展示诚意特将此子送来,好让夏侯丞相宽心。”
“放开我!”步璿扯开衣袖,怒视着严路:“你这是带我来的什么地方,我阿父何在?”
“住口!”严路顿时慌了神,冲着少年喝道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杜预开口问那少年。
“步璿。”少年道。
杜预微微皱眉,在战前魏军对西陵步氏有过情报搜集,这步璿该是西陵督步协长子,那方才使者所言,都督之侄是如何回事?
“你家都督不是步协?”杜预问道。
“啊”严路惊了一声,道:“忘记跟将军说了,我家都督现在是步阐步将军。”
“步协呢?”
“呃”严路顿了一下,眼神躲闪道:“步协将军病了。”
杜预沉思不语,他本以为步协是想以诈降做最后一搏,但眼下这情况,西陵督突然换人并且立刻态度转变跑来求和,恐怕内城是发生了兵变。
“随我去见丞相。”
他觉得此事该由丞相定夺。
不久后,城外魏军大营里夏侯献听完了杜预的汇报,颔首看向那叫严路的使者和那名少年,不由得冷哼一声。
“步阐可笑至极,送人质来都不愿送他自己的子嗣。”
走了两步,他对众将道:“让西陵军弃甲缴械,有序出城归降。”
这日午后,西陵军士全面投降,城北一角,乌泱泱地站着不少军士,他们的脸上少有沮丧,大多是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夏侯献令镇南将军王基处理接管军队的事宜,随后进城来到一处府邸临时歇脚,忙完一些事务后,派人将步阐请到府里饮宴。
“步将军,听说令兄病了,可好些了?”
夏侯献拿着酒盏自顾自地饮了起来,都没正眼看他。
“呃”步阐支支吾吾,似乎还没想好如何解释,停顿了一阵,摇头道:
“阿兄是旧疾了,此番战事又心力交瘁,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