嘛这种小人物,他压根懒得记对方姓甚名谁。
小吏拱了拱手:“抱歉钟侍郎,是下官失礼,向您赔罪了。”
此时钟会发现,那小吏的手里拿着一卷青纸,他一眼便认出了制式,此乃皇帝诏书御用纸张。
钟会忽然变了个脸,含笑道:“对了,李君”
“钟侍郎,下官姓陈。”
“陈君”钟会光速改口,“我正找你呢!”
看着满脸络腮胡的钟会,小吏陈洪暗自腹诽,对方明明比自己小十岁,但看上去却如此老成年纪轻轻就得贵人提拔,做了自己的上官。
看这架势,八成又要趾高气昂地指使自己做事了。
果然,钟会马上开了口,叫他去档案库里寻找一份文卷。
陈洪无奈,只好服从。
二人跨过门槛,来到堂内,陈洪顺手把手里的诏书放在一进门就能看到的一张大案上,随后转身进了档案间。
档案间与正堂并无隔断,是一个敞开的空间,钟会坐在自己的小案前,正好能瞧见一排高高的木架,里面堆放着无数书册。
钟会向里瞟了一眼,那小吏正在目不转睛地寻找着他要求的那卷书。
他悄悄起身,几乎不发出动静地来到那张长案前,余光扫视不停地观察着档案房里的身影。
“钟侍郎,您确定是编号九五二七吗?”忽然里面传来声音。
钟会停下动作,走了两步,见小吏已经钻到房间深处,看不见了踪影。
于是他向里面喊道:“难道不是吗?”
“不是哎。”
“许是我记错了,你再找找看,那是一卷红线封起的册子”
“好的。”
钟会趁着这个功夫,立刻回到案前,那卷诏书显然是刚在中书台起草好的,还没来得及进行加封环节,他迅速将其展开,眼珠飞转着浏览了起来。
突然!
他的瞳孔骤然收缩,片刻后又稳稳地将诏书卷好如初。
这时,档案房里又传来声音:“找到了!”
不一会儿,陈洪从里面走了出来,口中还抱怨说:“这是关于扬州漕运的政论,一般归类在三字开头的架子,钟侍郎让下官找九五二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