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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和绝不是那种懵懂无知的少年皇帝,他虽没有军权,但朝堂诸事他是多有问询的。
于是他立刻表达了自己的疑惑:“去年我们主动拆毁了东兴大堤,拒魏军于濡须水外。太傅若是北伐,想必要先修复大堤,才可使大船北进”
“可兴修堤坝非数月不成,待大堤修好,早已失了战机,如之奈何?”
诸葛恪捏着短须,笑了笑:“陛下,臣此番不攻合肥,却攻徐州。”
“徐州?”
此刻,群臣就那么站着,大殿仿佛成了诸葛恪和孙和的私人场地,旁人无从插嘴。
诸葛恪点点头:“臣获得绝密消息,魏国叛乱不仅只在河北,青州刺史孙毓亦出兵响应,此刻已到了冀州的地界。”
“为此,魏国极可能调动兖州、徐州两地兵马前往平叛,如此一来,徐州必然空虚!”
此言一出,群臣中的淮泗人心中沸腾,但江东本地官员却丝毫提不起兴趣。
但此时的诸葛恪风头正盛,没有人敢当堂反对。
此事就这么定了下来。
出兵并非棋盘上的棋子,只需从棋篓中拿出来放下就可以的。
尤其是吴蜀这般后知后觉更是如此。
因此,当他国各处正紧锣密鼓地动员战兵时,远在河北的夏侯献却并不知情。
但他必须要有全局观,不能被眼前的河北战事牵着鼻子走。
想那孙峻都知道在诸葛诞之乱里插上一脚,诸葛恪、全琮这样的野心家不可能没有想法。
所以夏侯献默认他们一定会出兵,并提前预设了战场。
就在案上的地图被他用勾画得“别人看不懂,只有自己认识”之时,钟会匆匆走进府堂,手中还拿着一封信笺。
“明公,前线战报邓士载北上河间,已至中水县。中水县被叛军把持,扼守泒水使冀州军不得北上。”
夏侯献闻言,看向身后的大图:“中水向北是高阳、鄚县,接着就是易京邓士载是要围魏救赵啊。”
“田国让那里有消息了吗?”
“未曾。”钟会答道。
夏侯献想了想,并州山路难行,是不如河北快马与水路消息便利,不过即便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