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两年通两经可出文学掌故,再两年三经补太子舍人,再四年通五经可补郎中。”
“而现在年限有所放宽,不一定非要十年,并且不要求学子必须在洛阳太学就读,可在各县学中习经,到时来洛阳参考即可。”
“还有可补的官职也不仅限于文学掌故、太子舍人之类的,一些地方州郡的基层官吏也被允许学子就任。”
“不错。”听完后,司马孚只来了这么一句。
然而司马昭却说:“能择选更多有用之才确实不错,但三叔难道不觉得这科考若是长此以往下去,会不断抢夺大族子弟出仕的名额啊。”
司马昭在这个层面上还是拎得清的,他又说道:“老实说,大族中包括我司马氏在内也有许多不成器的子弟,毕竟谁家能保证家中子弟各个成才?”
“但于私心而言,即便子弟不成器,起码也得混个一官半职,说不定哪一支的后代就崛起了,这才是长久之计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司马孚朗声大笑,这一点司马昭确实比司马望强上许多,善于维护家族利益才是做日后做族长的基本素质。
“三叔何故发笑?”司马昭疑惑。
司马孚收起笑容,捋着胡须说:“确实如子上所言,陛下此举包括授田、护军、府兵这些新政从长远看会攫取族人的利益:”
“但政治的本质是妥协与平衡陛下既然做出了一定妥协,大族们也会为了平衡默认此事。”
“陛下妥协了吗?”司马昭不禁问道,在他看来陛下自登基以来各种大刀阔斧的改革,好像从未跟大族们商量过。
司马孚不置可否。
在他看来,当今朝野之中宗室、寒素出身的大臣、武勋将领合起来的力量并不见得比世族弱多少,颇有点像武皇帝、文皇帝初期那会儿的朝堂格局了。
说实话,如今大权在握的天子不废除九品官人法,就已是对士族最大的妥协。
“我们这一辈人已是半归隐状态,未来是你们这一辈人的。”司马孚自己倒了杯茶。
司马昭道:“三叔,如今司徒府有任免、考核地方中正之权,可谓实权在握,何来归隐之说?”
闻言,司马孚眉头微皱,口中的茶水都变得苦涩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