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青就是个例。”李文忠道,“皇上费了这么大劲儿,让李青成了孤臣,就是要重用他,为太子铺路,因此,绝不会让他被整死。
至于结党,呵呵……”
李文忠笑道:“你是皇上的外甥孙,太子的表侄,天然和皇家捆绑,而李青是孤臣,什么是孤臣?
只和皇上捆绑的人才叫孤臣!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咱们李家和李青是同一类人,你与他结交利好皇家,所以不用有这层顾忌。”
李景隆豁然开朗,果然,老爹这种段位的水平,不是他努努力就能赶上的。
“孩儿谨记父亲教诲。”
他端起药碗,“父亲喝药。”
“喝什么药?”李文忠一瞪眼,“老子要喝酒,去备酒肉来。”
“父亲,李青说了,你现在要禁荤腥,尤其是酒。”
“禁个锤子。”李文忠怒道,“大过年的,老子喝酒还不成?”
“父亲……”李景隆眼睛又红了,“您这样让孩儿如何自处?”
李文忠一滞,随即放缓语气:“父亲没几日好活了,与其饱受病痛折磨,不如痛痛快快一把,
父亲征战一生,热血过,辉煌过,即便不为你,不为李家,也不想在人生尽头,躺在床上让人端屎端尿,屈辱离场。”
擦了擦儿子的眼泪,语气带着祈求:“景隆,你若真为父亲着想,就尊重父亲的决定,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