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给马皇后哭丧时,他就初步领略了一番,但当时他还以为,只有皇后这样级别的人物殡天,才会如此,不曾想,丧事都要这般……伤心。
看来以后有的哭了。
李青捏了捏袖中的生姜,暗道:“这种战略性物资,以后家里得常备。”
人家都哭,你不哭,那显得多不合群?
可他却没有群臣说哭就哭的本事,不借助外挂,根本哭不出来。
走出府门,李青正准备回家补觉,追出来的蓝玉却叫住了他。
蓝玉脸色不太好看,指了指轿子,抱拳道:“永青侯,借一步说话。”
“好。”李青还了一礼,“永昌侯请。”
蓝玉这一步借的可真不近,直接借了五里地,借到了永昌侯府。
“备酒!”
一下轿子,蓝玉便吆喝一声,转头对李青道,“去客堂说。”
李青点头,不由想起当初请他喝酒的戏码,暗道:“我可是个有原则的人,吃人嘴不软!”
两人来到客堂,分宾主坐下,少顷,酒菜上齐。
蓝玉喝退下人,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,一口气喝的干净,闷声道:“你也知道了吧?”
“知道什么?”李青一脸纳闷儿。
“你不知道?”蓝玉很是诧异,顿了顿,“这次出征,皇上又要塞人了。”
李青恍然,总算明白蓝玉为何臭着一张脸了,敢情不是伤心曹国公故去,而是有人争功。
不过,这和他貌似没啥关系啊!
他是监军,即便再塞进来十员大将,和他监军有个屁的关系?
“谁呀?”李青好奇道。
“李景隆那毛头小子。”蓝玉愤懑地磕了磕酒杯,“你说他一个十六岁的毛头小子能干嘛?
这不是添乱吗?!”
李青:“……”
见他说不说话,蓝玉又道,“打仗不是儿戏,这一仗又如此重要,让一个毛头小子跟去,万一出了纰漏,你我都要被连累;
我是主帅,你是监军,我们一起上奏,皇上兴许能回心转意。”
我才不跟你蹚这趟浑水呢,老朱爱屋及乌,这个节骨眼儿上唱反调,纯粹是给自己找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