扛的是脑袋,而不是肿瘤,焉有落败之理?
战场他经历过,主帅的指挥确实特别重要,但在兵力相差十数倍,乃至数十倍的时候,谁来也不好使。
莫说朱棣,就是蓝玉,甚至就是白起来了,也得照样歇菜。
李青振衣而起,扬声喊了一句:“丫头,我出趟门儿,晚饭不在家吃了。”
……
曹国公府。
李青到时,李景隆正在一个人喝闷酒,看得出来,他心情很不好。
“李兄来啦!”李景隆挥退下人,“你病好些了没?”
“好一些了。”李青笑了笑,“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啊?”
“心里堵的慌啊。”
“你脸上这伤……”李青好笑道,“又和蓝玉打架啦?”
“嗯,我不是打不过他,而是没还手。”李景隆嘴硬,接着,又饮了一杯,苦涩道,“蓝玉说我是勋贵叛徒,这话一点不错;
我他娘的就是勋贵叛徒,但这不是我本意啊!
是皇…是太祖皇帝让我这么干的。”
他一脸愤懑,“娘的,现在我算是自绝于勋贵了,成了吃里扒外的货色,文武两不沾,里外不是人呐!
抓了周王叔、代王叔、齐王叔、湘王叔……唉!”
李景隆满脸颓废,“唉,活着没劲儿,又不敢死,不是胆小,而是没脸见父亲,见太祖皇帝,早知那厮这么狠,当初我说什么也不会站他那一队。”
李青暗道:“难怪李景隆在靖难时会放水,敢情症结在此啊!”
沉吟片刻,他问道:“如若燕王反了,皇上让你平叛,你当如何?”
“燕……”
“嘘,小声点儿。”李青捂住他的嘴,没好气道,“我就打个比方。”
“呼,你可吓死我了。”李景隆恨恨的瞪了他一眼,“不去,爱谁去谁去,反正我不去。”
“如果皇上非让你去呢?”
李景隆眉头皱起,倏地望向李青,狐疑道:“李兄是从皇宫里出来的吧?”
“不,家里。”
李景隆一时间有些猜不透李青意思,直言道:“李兄,我拿你当兄弟,你可莫对我捅刀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