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,他们当然有理由猖狂。
信纸点燃,将李青的脸映得更红了些。
许久,他缓缓吐出一口气,轻声感慨:“官场之凶险,不亚于千军万马的战场。”
一直以来,李青都是靠着圣眷无往不利,并未过多参与朝堂的勾心斗角,但从李景隆这简单的一份情报,不难看出,其中凶险到了何种地步。
李青不禁想到,崇祯煤山上吊时,喊出的那句话:“诸臣误我,文臣皆可杀!”
他呼出一口浊气,轻轻笑了,暗道:“比简单粗暴,你们这些读书的可比不上战场砍人的;
拿别人的长处,跟别人斗,你们可真行!”
其实,李青多少还是有些庆幸,得亏文臣性子急,要是一点点的渗透,他纵然再有能力,也无力改变。
但眼下不同了,勋贵彻底被文臣推到了绝路,加上朱允炆无脑站文臣,争取勋贵并不难。
……
三日后,长兴侯府。
李青、耿炳文相对而坐,下人奉上茶,便退了下去,只留二人互视对方。
耿炳文很沉得住气,但李青更沉的住气,两人好似武林高手,在暗中对决。
许久之后,耿炳文率先破功,不是李青比他更沉稳,而是李青有明确目的,耿炳文却摸不清李青来意。
“不知永青侯来访,所为何事?”耿炳文不客气道,“本侯与永青侯没什么交情。”
李青也不生气,依旧笑眯眯的,“长兴侯这话可就伤人了,大将军的威名,下官如雷贯耳,心向神往……”
“文臣那一套就别现眼了。”耿炳文还不留情,“有话就说,没话滚蛋。”
李青砸吧砸吧嘴,随即认真道:“耿将军,当初争嫡我可是站勋贵这一边的,别忘了,我这个侯爵也是靠着军功升上来的。”
耿炳文不是李景隆,没那么好忽悠,和他也没交情,李青知道,自己不亮明诚意根本没办法往下谈。
果然,李青这句话一说出来,耿炳文脸色好看不少。
不过他仍保持警惕,“永青侯这话说出来,不怕得罪新皇,得罪文臣吗?”
“呵呵……我早就得罪了,不要也不会大半年不上朝。”李青难掩怒气,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