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。”
李青点头,“皇太孙所言极是。”
接着,又道:“皇上迁都北方,其目的就是延长战略纵深,于谦,你应该知道洪武朝南北榜案吧?”
于谦点头,虽然他出生于洪武三十一年,但读书人出身的他,自然听过当年的南北榜。
李青道:“那一年,南方人出尽风头,北方人却无一人题名,多大的讽刺?
不说洪武朝,就拿你这一届来说,一百五十余进士,南方就占了一百二,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?
难道我大明只有南方半边天下?”
于谦哑口无言。
许久,他起身作揖,“于谦谨受教。”
“坐,不必如此。”李青温和笑道,“你刚入仕途,对百姓心存怜悯这是优点,但皇上着眼的是天下,朝廷施政更是要以大局为重;
当然了,你说的那些,朝廷自会做出拿出解决方案,迁徙本身就是为了百姓,为了大明江山社稷,大略方针并没有错。”
于谦点头:“下官明白,不过……下官只是一个都给事中,没有什么话语权啊。”
“不,你有。”李青、朱瞻基同时开口。
李青解释道,“你虽只是七品都给事中,但同时也是言官,颁发新政,朝堂定会扯皮;
历经三大殿纵火案之后,现在的六部堂官不会自己出面,大多都是让言官充当喉舌,发动舆论攻势,给皇上施压,他们从中和稀泥。”
于谦缓缓点头,面色凝重,他现已初步发现了朝堂险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