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何方妖孽。
自己这个二十多岁的人,竟然还比不过六十多岁的老者……于谦苦笑:难怪人常说,一介书生,手无缚鸡之力!
随即,他又释然了。
因为冻成狗的不只是他,还有人冻成了孙子呢。
李青手持拐杖画着圈儿,“你过来些。”
于谦照做。
李青抬手在他身上点了数下,“现在感觉如何?”
“感觉……不那么冷了。”于谦有些震惊,小声道,“李尚书,这是什么手段?”
“点穴啊!”李青笑道,“你不知道吧?尚书我呀,是个医生,你们是以文入仕,我是以医入仕。”
身体涌起的汩汩暖流,不强烈,却也不至于再打冷颤了,于谦心悦诚服:这位尚书可真有本事。
他突然有些理解,李青为何六十多了,身子骨还如此强健,人家是医道高手。
……
约莫一刻半钟后,东方泛起鱼肚白,一抹朝霞将奉天殿上的琉璃瓦染得金黄,诡异的是,雪还在下。
没一会儿,十六人抬着的龙辇,四平八稳地驶来,群臣立即正了正站姿,准备迎驾。
少顷,龙辇在群臣正前方停下,朱棣一身厚厚棉衣棉裤,身上裹着大氅,群臣冻成了狗,他是一点儿也不冷。
接着,小胖在儿子的搀扶下,吭哧吭哧地下了龙辇。
本来朱棣已经够‘胖’了,但随着小胖冒出来,朱棣瞬间苗条了许多。
龙辇后跟着的小太监,抬着宽敞且柔软的椅子,送到朱棣身后位置。
“臣等参见皇上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……!”
群臣行礼,嗓门洪亮,动作整齐划一。
“平身!”
“谢皇上!”
群臣起身,扑打官服。
片刻后,重新趋于平静。
朱棣扫了眼小林子,后者会意,迈向前几步,尖声唱道:“大理寺李洪,都察院杨清,翰林院刘斐然,锦衣卫陈昶,兵部于谦,御前答话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人群中,西面八方的响起应和。
李青拉了下于谦,轻声道:“皇上不问你话,不可主动答话。”
于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