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王远气急败坏。
李青撇了撇嘴,这县令的水平也太低了吧?
哪怕只有拍马屁十分之一的水平,也不至于如此。
一旁的衙役上前,将金元宝摁倒在地,便要打板子。
“慢着。”金元宝忍着怒道,“知县大人,你可想好了?”
“本官……”王远噎了一下,哼道:“你走私瓷器的事儿,本官已查的七七八八,对于冥顽不灵的嫌犯,本官有打着问的权利。”
“草民还是那句话,罪证何在?”金元宝很硬气,“若真证据确凿,知县便是把草民活活打死,草民也认了,可若没有……他日草民定然一纸状告,告到京师。”
“你……”王远气得直哆嗦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。
李青是看得明白,两人肯定存在着行贿受贿的勾当,只是谁也不敢捅破,更是明白金元宝上面有人,不止是金幼孜。
不过,这并不重要,不管这金元宝的后台多硬,都没他的后台硬。
李青放下茶杯,走到金元宝跟前蹲下,温和道:“本钦差喜欢敞亮人,你若老老实实配合,保你无恙,反之……”
声音略微转冷:“你能不能活着出去,就不一定了。”
“您虽是钦差老爷,但也不能罔顾大明律法。”金元宝嘴上恭敬,但依旧硬气,“草民无罪。”
李青嗤笑,抬手在他的领口扯了扯,剥开外面的布衣,露出精美的丝绸小衣,“大明律载有明文,
农户许穿紬纱绢布,商贾只许穿布,若农户家中有一人经商,同样不许穿紬纱;
这还不算犯罪?”
李青冷冷道,“洪武年间,有商人仅是鞋子上绣了图案,就被太祖剁了脚,你这一身绸缎,你说该当如何?”
“草民……”金元宝瞬间哑火,额头直冒冷汗。
商贾不能穿丝绸他自然知道,光天化日他也不敢穿,都是在家偷偷穿,不过,他是半夜被人衙役强拽出来的,当时只来得及套了件布衣,根本没想到这层。
“老爷饶命,饶命啊……!”金元宝这回是真怕了,磕头如捣蒜。
能不怕吗,往严重了说,他这是僭越之罪。
李青倒也不想在这种事上上纲上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