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。”
李青奇怪道:“你老家就没资产吗?”
这时代,真正的穷苦人家是读不起书的,于谦能一路中秀才、举人,进京赶考,证明家庭条件肯定可还以。
“家里是有些钱财,不过下官科举花了不少,家中又有高堂需要赡养,家产就全留给胞弟了。”于谦解释,“总不能啥好事都让我占了吧?”
于谦笑着举杯:“苦日子很快就要过去了,李大人无需挂怀。”
李青点点头,举杯共饮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两人不知不觉间将话题引向政治。
于谦沉吟道:“李尚书,下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“对我有必要藏着掖着吗?”李青放下酒杯,“直说便是。”
于谦点点头,凝重道:“此次由于内阁和六部的叫板,迁徙力度定会空前大,赶在真正开海前落实这项国策,可以说是大大的好事;
但……问题也出在这儿。”
于谦叹了口气,“内阁、六部为了迎合圣意,只怕会采取些强制,甚至暴力的手段,来执行国策啊!”
“嗯,你说的对。”李青点头。
“那尚书大人可有解决之法?”
“没有!”李青如实道:“正如你方才所言:总不能好事儿都占了吧?
国家施政也是如此!”
李青叹道:“就如修长城,通运河,当事人肯定受苦受累,但从长远来看,这些都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不是吗?
修长城,通运河是建设,南民北迁也是建设,苦一代人,造福子孙万代,很划算。”
“于谦,你记着,任何一项好的国策,都有它不好的一面。”李青告诫道:“身居庙堂,不得只着眼于眼前,更要往长远了去看;
还有,凡事不要太过理想化,圣贤书里的东西,现实中不可能存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