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权气得不行,暗骂:这混账,一定是他捣的鬼!
这边,朱瞻基还在揍人。
不仅是襄王朱瞻墡,其他三个藩王也没落下,一打四,碾压式的暴揍。
当然,主要是四人不敢还手。
“哥,哥呀……别打了。”朱瞻墡抱住大哥的腿求饶,再打下去,他可就真要去见太祖了。
一旁朱权脸色阴沉,几乎要滴出水来,他虽然没被实际打脸,但也差不了多少,明白朱瞻基这是用另一种方式,打他的脸。
朱瞻基见打得差不多了,掸了掸衣袍,回到椅前坐下,开门见山:
“我且问你们,海上走私你们可有参与?”
正在叫屈的四人一滞,讪讪的说不出话来。
“嘭……!”朱瞻基一拍桌子,怒声道:“答话!”
朱瞻墡一个激灵,怯怯道:“有,有参与。”
他从小被打到大,对大哥都有心理阴影了,直接说了实话。
其他三人暗骂软骨头,但也明白事情到了这个地步,想赖皮也万难做到,讪讪地点头承认。
“朝廷给你的俸禄不够使吗?”朱瞻基寒声道:“那为何还要与民争利?”
四人羞愧地低下头,讷讷着说不出话。
“太子殿下。”朱权沉着脸开口,皮笑肉不笑道,“据本王所知,全面开海通商是皇上下达旨意,也是新皇的新国策,对吧?”
朱瞻基瞥了他一眼,轻轻点头。
朱权又道:“既然朝廷允许民间通商,那为何抓着襄王几人不放呢?”
“呵呵,”朱瞻基嗤笑:“藩王是平头百姓吗?”
朱权噎了一下,嘴硬道:“藩王亦是皇上的子民。”
“宁王爷。”朱瞻基语气冷淡起来,“岂不闻:畜马乘不察于鸡豚;伐冰之家不畜牛羊;百乘之家不畜聚敛之臣;与其有聚敛之臣,宁有盗臣?
此谓国不以利为利,以义!”
“藩王有封地,有俸禄,是皇室宗亲,若藩王插手海上贸易,那还有百姓参与的份儿吗?”朱瞻基掷地有声:“朝廷开海,为的是让百姓过上好日子,而非让某些人依仗权势取利!”
朱权脸上一阵青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