策。”
“不用估计,铁定是。”李青道,“靖难之役的起始,就是建文大改制度,他们这是想以此要你妥协,甚至改回去;
而汉王……”
李青轻蔑道:“你说,汉王他拿什么反?”
“也是。”朱瞻基也不信二叔能反。
乐安不过一州县,汉王城池、兵力皆无,但凡有点儿脑子,万不会造反。
“流言不能惶惶不可终日,还是尽早解决为好。”朱瞻基说道,“打破流言的最好办法,就是直面流言,召汉王来京师一叙,流言不攻自破!”
“不可。”李青摇头。
“为何?”朱瞻基不解,“这不是最省心省力的办法吗?”
李青点头:“是这样没错,但你有没有想过汉王?
造反之事你可以听到,他就听不到了?
你召他进京,他会怎么想,是认为你是为了替他洗冤,还是认为你要……大义灭亲?
只怕以他的性格,不反也得反了!”
朱瞻基皱眉:“我有你说的那般无情吗?”
“你说呢?”
“你……”朱瞻基一甩衣袖,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
李青想了想,道:“写封信,警醒一下也就是了,待其回信后,将内容公之于众,流言不攻自破。”
“好吧。”朱瞻基点头,“我说,你写。”
你可真会使唤人……李青走到御案前,提笔蘸墨,“你说。”
朱瞻基摇头晃脑,声情并茂:
“近日京中言叔督过朝廷,予诚不信;皇伯考至亲唯二叔,予所赖亦唯二叔;
小人离间,不敢不吐露中肯,且传播惊疑,或有称间窃法者;
不得不备,为叔鉴之……”
李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:你可真够肉麻的,还什么皇伯考至亲唯二叔,他肯信才怪!
写罢,李青吹了吹墨迹,又重新审阅一遍,叔侄情谊溢于言表,这要是流传后世,绝对是叔侄感情的模范代表。
朱瞻基接过书信看了一遍,笑道:“二叔是我最亲近的人,我们叔侄岂会被人离间?”
“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?”李青揶揄,“你不是最讨厌你二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