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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朱高煦带着两千士兵,出发交趾。
李青念在昔日的金豆……情分上,送了憨憨一程,见他不再满脸死志,放下心来。
总算,没有食言。
往后的日子里,李青着重关注关外局势,但对朝局却是不管不问,无他,朱瞻基应付的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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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青一直不上朝,朱瞻基有些坐不住了。
这天,朱瞻基来到侯府。
“你在家歇够了没?”
“你表面看我在歇着,其实我一直在忙。”李青抿了口酒,轻声说。
朱瞻基满脸黑线,“忙着喝酒吗?”
“肤浅。”李青翻了个白眼儿。
“……青伯,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?”朱瞻基说,“我觉得咱们都生分了。”
李青摇头:“我没那么小气,你有你的考虑嘛,其实我对你挺满意的,非常满意。”
“那你上朝啊!”
“我上朝能做什么呢?”李青反问,“难道你搞不定朝局?”
朱瞻基张了张嘴,无话可说。
李青笑道:“自洪武十五年入朝堂,迄今已有44年,太久了,我也累了,你是个合格的皇帝,我也相信你能让大明变得更好,而我……也是时候隐退了。”
“你要走?”
“嗯。”
朱瞻基:“我不允。”
“可我已经做不了什么了啊!”李青好笑道,“你又不是小孩子了,还要我为你遮风挡雨?”
朱瞻基沉默少顷,“再干几年吧。”
李青吁了口气,幽幽道:“我太累了。”
朱瞻基再次沉默,良久,问:“什么时候?”
“关外事了。”
李青眉头微皱:“关外局势看似平稳,实则云诡波谲,鞑靼按兵不动,却一直在发展,根据打探出的情报,我推测,鞑靼这次玩的是上策,不战而屈人之兵;
估摸着是拉拢了不少大部落,准备干票大的!
鞑靼自诩正统,在草原上的号召力无与伦比,尽管永乐二十二年那一战,让鞑靼元气大伤,但还不至于让他们一蹶不振,瓦剌依旧不是对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