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,豪爽笑道,“走,咱兄弟可有日子没喝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李青也笑了,“那可得多喝两杯。”
“两杯哪够啊?”
“哈哈……”
两人勾肩搭背地走出院子。
来不及为故去的人伤悲,因为留下人时间也不多了。
存着吧,都存着,存着这些美好……
李景隆也不年轻了,但几杯酒下肚后,依旧意气风发,宛若当初少年,吹起牛来,大明都是他的。
聊最初相识,聊后来相杀,聊征伐北元王廷……聊着聊着,李景隆哭了。
他又想蓝玉了。
李青反过来安慰他。
最后,两人带着酒,乘轿去了蓝玉陵墓。
两个活着的,一个故去的,三人共饮,喝着,聊着,哭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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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年春。
果树发出嫩芽,花树长出花苞,岁月无情地掠夺,却又慷慨地馈赠。
奈何,今日花虽有昨日红,却无昨日艳。
尽管极其相似,却终究不是同一朵。
果树下,婉灵一针针纳着鞋垫,针脚很密,她现在眼睛有些花了,其他的做不了,只能做做鞋垫儿。
其实,她已经做了好多好多,但还是觉得不够。
先生的日子长着呢,她要努力多做些。
“丫头,你干什么呢?”李青推着木车,远远的叫了声。
婉灵忙把针线收进竹篮,藏在石桌下,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话本,笑道:“看话本呢先生。”
李青故意走得慢些,假装没看到,“走,先生带你去逛逛。”
“去哪儿呀?”
“你想去哪儿,咱就去哪儿。”李青笑着说。
婉灵想了半天,怏怏道:“妾也不知道去哪儿。”
“那就随便走走。”李青笑道,“上车。”
“还是坐轿子吧。”婉灵说。
“坐轿子有什么乐趣?”
婉灵又道:“妾还走得动呢。”
“会累着的,先生心疼。”
婉灵不再言语,乖巧地坐上木质轮椅。
走到前院,李青朝正在打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