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,婉灵就病了。
李青早有准备,为她熬药,针灸,毫不节制地输入真气。
婉灵很配合,他熬的药,她总能喝的丁点儿不剩。
“丫头,坚持住,我们快到家了。”李青拥着她,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发丝,语调轻颤,“丫头,先生给你讲故事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婉灵笑着,“妾最喜欢听先生讲故事了。”
……
三日后,马车进金陵城,而婉灵……也到了极限。
“先生,不回家了,妾想去栖霞山。”
“好,去栖霞山。”
马夫一个大老爷们,都忍不住红了眼,流了泪。
超水准发挥,驾马之术空前精湛,快而稳地前往栖霞山。
到了山脚下,李青掏出两大锭黄金,“麻烦小哥去买口上好棺材,再多买些纸钱。”
“老爷放心,小的这就去办。”
李青抱着婉灵登上栖霞山。
火红的枫叶脱离枝丫随风摇摆,看似飞翔却在坠落。
橘红色的夕阳散发着柔和的光晕,照在他和她的脸上,好美,美好……
这一刻,仿若那无限美好的夕阳唾手可得,却又如镜中水月,遥不可及。
“红袖姐姐、怜香姐姐都等着妾呢。”婉灵轻声说,“妾不苦,一点也不苦,先生莫哭。”
“不哭,不哭…”李青拥着她,用力呼吸着她的发丝。
婉灵迎着夕阳,呢喃低吟:
“阅尽天涯离别苦,不道归来,零落花如许。
花底相看无一语,绿窗春与天俱莫。
待把相思灯下诉,一缕新欢,旧恨千千缕。
最是人间留不住,朱颜辞镜花辞树。
先生莫哭,亦莫苦,妾只能陪你到这儿了,往后…往后要好…好的,好,吗?”
“好,好好的。”李青说。
婉灵展颜,眸子缓缓闭合。
……
李青葬了婉灵,烧了好多纸。
他坐在三座坟前,又讲起了故事,讲了三天三夜。
他浑浑噩噩。
回到家。
朱允炆红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