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宫。
小朱祁镇正在练字,于谦悉心教导,规范着他一笔一划,握笔姿势。
正教着呢,张辅来了。
“参见太子殿下。”
“免礼。”小家伙儿说了一句,继续写字。
见小太子写得认真,张辅心下欣然,朝于谦道:“于侍郎,你找我。”
“见过国公。”于谦拱了拱手,对小家伙儿道:“太子你先写着,老师和英国公去谈些事。”
“嗯,好。”小朱祁镇点头。
二人齐齐一拱手,来到学堂外面。
“英国公,郭琎真的可以信任?”于谦问。
张辅诧异,“怎么了?”
于谦将早上在宫中的发生的事说了一下,皱眉道:“下官觉得他和内阁走得更近,非你我这一路的。”
“内阁……”张辅眯了眯眼,“于侍郎以为三杨如何?”
“有才干,能力也很强。”于谦肯定了三人,随即又道,“然,操守差强人意,曲意逢迎,主次不分,官僚主义太重。”
说到这儿,他脸上露出不屑,“无论是太宗、仁宗,还是先帝,三杨皆死命奉承,他们一向报喜不报忧;
三帝皆英明,他们这样做倒也无可厚非,但太子年幼,要是让他们成为话事人,那后果就严重了,
在他们嘴里,大明永远是国安民安,百姓安居乐业,文臣尽心尽责,武将战无不胜。”
于谦认真道:“太子若在他们花团锦簇的赞美下成长,恐难成大器。”
张辅沉吟少顷,“重用而不重信,让他们做事就好了,朝堂上的话语权我来顶。”
于谦欣然道:“国公一语中的,下官也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呵呵……这可不是我说的。”张辅苦笑,“是先帝的意思。”
“先帝是少有的英主啊。”于谦轻叹,满脸惋惜。
张辅情绪低落,吁了口气,道:“我年纪大了,恐难持久,且对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不在行,未来派系林立板上钉钉,你还年轻。”
“下官竭尽全力。”
“嗯…”张辅想了想,“我毕竟是国公,虽然先帝给了我参政之权,但若一直正面插手朝政军务,恐贻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