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被孙子这么一问,也有些犯嘀咕:儿子怎么殉葬了这么多,他爹才殉葬了五个妃子,他直接翻了一倍。
转念一想,又释然了:是了,儿子还年轻,还不到四十岁,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,想多些女人陪着,也无可厚非。
想到这儿,她又伤心起来,儿子年纪轻轻的就这么走了。
苍天无眼啊!
这时,腰缠白绫的孙氏走来。
张皇太后瞥了她一眼,没搭理她,小朱祁镇瞥了她一眼,也没搭理她。
孙氏有些气苦,恶婆婆不理她还情有可缘,儿子这是怎么了?
定是张老太给镇儿说什么了……孙氏深吸一口气,上前道,“镇儿,你要一路扶棺去景陵,路长且阻,母后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糕点。”
说着,递上迷你小食盒。
“不用了,我不饿。”小朱祁镇撇过头去,看也不看。
孙氏的手僵在半空,尴尬到了极点。
“镇儿你多少吃点儿……”
“不用,我都说我不饿了。”小家伙儿的声音有些大,也很生硬。
“那你…先带着,饿了再吃。”孙氏递到他手里。
小朱祁镇一撒手,食盒掉在地上,里面的精美糕点撒了一地。
他看也不看,转头道:“皇奶奶,我们去殿内吧,孙儿想再陪陪父皇。”
“嗯,好。”
祖孙俩一起走进内殿,独留孙氏呆立当场。
……
清早,宣德皇帝大行,群臣恸哭,一路送出京城。
小朱祁镇一路扶棺,前往景陵。
说是一路扶棺,可这么远的距离,莫说一个孩子,就是精壮男子也坚持不下来,小朱祁镇只是每隔一段路,下轿子扶会儿棺椁,绝大多时间都在轿子中度过。
这一路,他想了很多。
父皇英容不断在脑海中闪过,昔日教导重现。
“当你想不明白一件事时,先将它埋在心底,等以后你长大了、成熟了,自然而然就明白了。”
“看待问题不能只看表面,大忠似奸,大奸似忠,事情的本质往往背道而驰。”
“有些人表面对你好,但实际上只是取悦你,为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