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朱祁镇做了这么多年的‘吉祥物’,上来就想大刀阔斧的改革,无疑是痴心妄想。
还得借势,让他们自己内卷起来,以此达到政治主张……李青轻声道:“难办也得办,这么拖下去,以后会越来越难办,过完年,就得着手废除保举制。”
打开房门,李青才发现下雪了。
北平的雪一如既往的大,鹅毛大雪夹杂着朔风,没多大会儿,地上就白茫茫一片。
李青坐在屋檐下,望着茫茫大雪,怔怔出神。
枯坐许久后,李青想找个人说说话,这样一个人看雪真的好孤寂。
思来想去,能称得上故人,且还在这里的也就只剩于谦了。
李青知道于谦家在哪儿,换了身衣服,前去找他。
…
于谦正在审核张辅拟定的军需,兵部参与不打仗,但管着后勤,大军出征在即,军需调度都要他来忙活。
虽然他对张辅很信任,但他一向公事公办,该走的流程必须得走。
“于侍郎在家吗?”
一道声音打断了于谦,于谦听出来人身份,连忙起身回道:“在呢。”
来到院里,于谦见真是李青,笑道:“先生来的正好,我正要找你呢。”
“找我?”
“嗯。”于谦做了个请的手势,“雪大,进书房说。”
小院还是那个小院,却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于谦身为侍郎,俸禄本身就不低,加上偶尔的赏赐,生活水平一直不错。
书房里燃着火炉,炉子上放着茶壶,称不上奢侈,但能瞧得出日子过得很滋润。
“坐,先喝杯茶暖暖身子。”于谦给李青倒了杯热茶。
“谢了。”李青捧着茶,问:“何事啊?”
“军需的事。”于谦指着桌上的清单,“先生对此有经验,看看有什么不合理处。”
李青好笑道:“你可是侍郎,用得着我拿主意吗?”
你做了那么多年监军,我哪比得上你啊……于谦讪讪道:“先生是兵部都给事中,有权限看这个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李青也不矫情,大致看了一眼,“照批就是,军需很合理。”
那么多年的监军,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