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统五年,他们还春风得意,呼风唤雨,短短两年时间,先是保举制被废,后又撤回镇守大臣,文官集团的权势大幅度缩水。
现在更是要重开朝廷贸易,这对他们来说,简直是从天堂堕入地狱。
不能再让了!
这是所有文臣的心声。
甚至许多武官、勋贵都不赞同,他们也在暗戳戳地进行海洋贸易。
虽说朝廷明令禁止官员进行海洋贸易,但对京官儿来说,这只是为他们加速敛财的手段罢了。
当然,他们自己是不露面的,都是在背后掌控,赚的盆满钵满。
刑部都给事中率先出班,“官不与民争利,皇上坐拥四海,如今国库充盈,又何须在意这点小钱?”
“臣附议!”户部都给事中附和。
于谦扫了一眼昔日阵营的官员,却无一人敢跟他对视,纷纷避开他的目光。
事关自身利益,他们自不会上赶着无私奉献。
于谦无奈,只好亲自上阵,哼道:“小钱?
太宗南征交趾、北伐蒙古、通运河、迁都顺天、编撰永乐大典……哪样花的钱少了?
如此丰功伟绩,靠的是什么?”
于谦一上场,两个都给事中立即哑火,讪讪回班。
兵对兵,将对将,眼下已经不是他们能插嘴的了。
朝堂上的众大佬暗自皱眉,心里一边骂着于谦的祖宗八辈儿,一边思虑着对策。
户部侍郎王佐正想着应对之法,突然被自家尚书暗地里踹了一脚,一个趔趄,闪出人群。
王佐舔了舔嘴唇,出班的身子不好返回,于是反驳道:“太宗下西洋,是为传播大明文化,宣扬大明国威,是千古流芳的佳话,也是大大的功绩;
怎么到于侍郎嘴里,就成做生意了呢?”
吏部尚书王直当即出班,力挺于谦,“王侍郎何故顾左右而言他?
我们现在谈的是海洋贸易的利润,请你不要东拉西扯。”
王佐一滞,悻悻道:“现在我大明繁荣昌盛,国泰民安,赋税更是蹭蹭上涨,洪武年间年税不过三千五百万石,如今足有五千万石以上,何须再与民争利?”
“看似中肯,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