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,朕和英国公早就准备好了。”朱祁镇自信的说,“就等着他们呢。”
“宝船呢?”李青问。
“正在督造。”朱祁镇说,“东厂、锦衣卫监督,朕也下了死令,限期改造不好,就罢黜王卺的尚书之职,他不敢不卖力。”
顿了顿,又问:“先生以为,他们真敢在三省之地闹动乱?”
直到现在,他仍不是不敢相信,那些人会有这么大胆子。
“拭目以待!”李青道,“不过江浙两省普遍富裕,根据我的判断,这两地及即便闹动乱,也不会太严重,主要是福建。”
李青问:“我记得,大明好像有座银矿就在福建吧?”
朱祁镇点头:“不止福建,江浙也有。”
说到这儿,他就来气,自他登基以来,银矿开采出的银子急剧下滑。
“先生,既然这几地必乱,那何不趁着这次机会,整顿一下银矿?”朱祁镇说,“反正都要撕破脸了,没必要再手下留情。”
李青想了想,问:“现在银矿每年能开采出多少?”
“先生入朝前夕就停了。”朱祁镇道,“正统五年上半年,银矿功上缴朝廷的白银五千五百五十两,就这,还是下半年停矿,某些人不好意思,提前给多缴了些。”
“这么少?”李青诧异。
朱祁镇冷笑:“正统四年更少,一千两都没有。”
“之前多少?”李青问。
朱祁镇回忆了下,说:“江浙福建几处银矿在永乐年间被发现、开采;
永乐十二年开采达到最巅峰,一年近四十万两白银,往后最少一年又十五万,最多三十万两白眼;
永乐一朝共计开采近五百万两白银;
宣德年间,最多一年采出三十二万两,最少六万,宣德一朝,总计二百三十余万两。”
李青皱了皱眉,“仁宗朝呢?”
“这个…”朱祁镇想了好一会儿,方才回道,“大概二十余万两吧。”
“这么多?”李青有些惊讶。
他以前不是着眼海上贸易,就是关外局势,根本没留意过银矿,不曾想里面的油水竟这么大。
“皇上登基后这些年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