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年朱祁镇的帝王手段越来越老辣,也越来越有帝王威势,王振还真挺怕他。
毕竟,连孙氏这个亲娘都败下阵来,可见一斑。
太监不比外臣,他们只是皇帝的家奴,外臣官做不下去,还能辞呈还乡,他们可不行。
在这个封建的时代,从断子孙根的那一刻起,他们就没了家。
若是在宫里活不下去,那就真的无容身之地了。
“起来吧,朕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。”朱祁镇笑了笑,“不过,是该惩治一下了,朕都解释了,他们还不依不饶,真当朕怕了不成?”
伸了个懒腰,朱祁镇起身道,“去,挑两个骂的凶的,好好整治一番。”
“是,奴婢遵旨。”王振脸色缓和下来,磕了个头,转身去了。
朱祁镇望着他的背影,心道:“如此也好,他与外廷结怨越深,朕用着才越放心。”
对他来说,王振就是一个工具,一个既能对付群臣,又能替他背黑锅的工具。
他当然知道王振的品性,但那又如何,只要能用、好用就成了,至于王振贪污作恶……文臣也贪污作恶,且还和他对着干。
至少,王振对他忠心,听他的话,这就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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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振领着锦衣卫来到奉天殿广场,挑了俩看不顺眼的,每人二十廷杖,着实打!
虽没打死人,却也废了七成,即便伤好,也得落下病根儿。
于是乎,群臣的愤怒值,从朱祁镇身上转移到了王振身上,个个恨不得食其肉,寝其皮。
但皇帝不露面,他们也只是无能狂怒罢了。
数日过后,眼看口嗨解决不了问题,于是他们干脆改换思路,集体请假,直接撂了挑子。
谁料,他们不干了,小皇帝的病却好了。
于是,次日早朝,奉天殿。
朱祁镇一到,憋了许久的群臣彻底爆发。
“皇上如此,心里还有百姓吗?”
“出兵这样的大事,皇上却连议都不议,如此乾纲独断,实非明君所为。”
“皇上岂不知,兵者,凶器也,圣人不得已而用之?”
……
朱祁镇也不言语,神色淡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