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皇上三思,如今群臣…还是不如此为好,再说,臣妾娘家人的生活已是极好,不用再恩赐什么了。”
事儿闹得这么大,钱皇后又岂会没有耳闻,她不想丈夫为难。
“无妨,朕也不赏他们多高的爵位,赐个伯吧。”
“真不用。”钱皇后拒绝,“皇上若真宠爱臣妾,就什么也别赏,不然外臣如何看待臣妾,又如何看皇上?”
“她们俩都能做的事,你为何不能?”朱祁镇无奈道,“你呀,这样可是会吃亏的。”
“老话说,吃亏是福嘛。”钱氏笑笑,继续为他活络筋骨。
朱祁镇拍拍她的小手,“好了,朕不乏了,你也歇歇。”
“臣妾不累。”
“那就帮朕写一封信。”朱祁镇道,“朕说,你写。”
钱皇后诧异道,“皇上不都是下旨,怎么会……?”
“这个人不同,他呀,也算是朕的爷爷了。”
“啊?”
……
五月初,张辅传来八百里加急情报。
大军已至福建境内,祸乱程度并不大,但闹事地太过分散,可能要多费些时日,大概在中秋前后才能平定。
朱祁镇着人八百里加急回信,明喻张辅,不用顾忌什么,该怎么打,如何打,自己决断;
同时,叮嘱王振,不得掣张辅的肘,只管跟着混军功就好。
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;这个道理朱祁镇明白,更何况此人是张辅。
想要人打赢,打的轻松,就得赋予权力。
六月初,江浙先后传来军报,称倭寇基本平定,只剩下一些小股倭寇负隅顽抗,但已不成气候。
两省的巡抚、布政使、按察使、指挥使……连名上奏,促请重开海域。
朱祁镇邪魅一笑,明喻两省高官:但凡还有一个倭寇在,海域就不能重开,锦衣卫、东厂番子会暗中监督;
发现谎报军情者,无论官职大小,皆以通倭罪论处!
末了,还加上一句:朕这也是为了江浙的百姓着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