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谦诧异地看了李青一眼,当即打断:“皇上,臣觉得不妥。”
在他看来,李青能力是有,但没有威信,一个七品官儿率大军二十万,简直是儿戏,不会有人服气。
除非李青自爆身份,但那样且不论后果,也得有人信啊!
难道挨个跟人解释?
“先生莫要说笑。”朱祁镇也不信李青有那个本事,“先生之才,在朝局,在江山社稷,打打杀杀是粗人干的,朕可舍不得让先生冲锋陷阵。”
李青无奈,仗还没打,就开始人心不齐,他能怎么说。
只好退而求其次,“皇上误会了,臣不是自荐挂帅出征,而是……想请御令去交趾走一趟。”
“交趾?”朱祁镇不解道,“去那儿做甚?”
“劝前汉王为国效力。”李青说。
朱祁镇摇头道:“这没什么意义,朕已去过书信,他明显是不肯帮忙。”
“臣有把握。”李青语气笃定。
朱祁镇失笑道,“先生的能力朕是相信的,可这……不说成功与否,单说路远且阻,云南那边又火烧眉毛,时间上也来不及了啊!”
“地方上有灾情,地方官都喜欢夸大其词,更何况是军国大事?”李青道,“暹罗、缅甸刚被镇压不久,哪会立即把押上全部身家?
算上情报的时间差,思机发谋反最多不过两个月,眼下黔国公还守得住。”
李青建议道,“皇上可给予黔国公一些特权,比如募兵抗乱,再多划拨去一些粮草军械,这样可以给他减轻很大压力;
情况是紧急,但还不至于紧急到天倾在即的地步。”
朱祁镇到底年少,虽聪明睿智,却没经历过大事。
一见军情奏报,他当即慌了神儿,如今被李青这么一说,他心里好受多了。
“嗯,是这么个理儿。”朱祁镇点头道,“于爱卿,你即刻发公文八百里加急送往云南,命黔国公务必顶住,钱粮随后就到,朕会尽快调集大军增援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于谦拱手。
朱祁镇又道:“至于先生所言,去交趾劝朱高煦,朕以为这是在做无用功,你还是在京师待着吧。”
“皇上,眼下暹罗、缅甸不敢大举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