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。”
“嗯,公公办事向来稳妥,那本钦差就偷个懒。”李青笑着说。
锦衣卫受东厂辖制,东厂又归司礼监管,让小六子动员锦衣卫,比李青自己上手效果还好。
他当然知道小六子是想从中捞些油水,但那不重要。
让人办事,还要人分文不取,这是不可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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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弟兄们,今儿晚上都好好干,每人一两银子赏钱。”小六子撸胳膊挽袖子,“可谁要是偷奸耍滑,哼哼,别怪咱家不讲情面。”
“公公放心。”
…
李青坐镇织造局仓库,守着金银,等着生丝。
亥时,开始有生丝运来,然后,一车接着一车。
大量的生丝囤积进了仓库,到了后半夜,整个仓库都堆满了。
好在李青之前就做好了准备,腾出一个染坊,外加一个杂货铺,可即便如此,仍是难以囤积,到了天亮时分,生丝就挤满了这些地方。
由于李青先前的哄抬物价,这些个养蚕大户将全金陵,甚至金陵以外方圆数十里的生丝,都集中在了自己手里。
生丝数量只庞大,比往年要多出近五成。
李青自然是多多益善,仓库不够用,就堆在织造局的后院走廊,房间……但凡是能遮风挡雨的地儿,全都用来储存生丝。
这只是权宜之计,待此事过后,这些生丝他要带去苏杭的织造局。
经此一事,苏杭的生丝必将紧张,同样的方法,用第二次就不一定灵了,不过李青也已经心满意足了。
这些丝绸,至少能让江南织造局用到明年六七月份,再加上明年养蚕大户一半的生丝,怎么也能对付到年底了。
至于以后……熬过了这个开头,以后就好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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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府大院。
台上唱着大戏;台下众富绅摇头晃脑,春风得意。
不时有富绅丢上一把碎银子,惹得台上戏子媚眼连连。
这时代唱戏的几乎都是男人,不过戏班子里的角儿,施上脂粉,穿上红衣,那兰花指一翘,媚眼一抛,身段体态可比女人还女人。
富绅极致奢靡,他们不缺女人,有时腻了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