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皇上,这终究是王振的一面之词,并不足以采信,以臣之见当由刑部、都察院、大理寺,三法司会审。”
“臣附议。”曹鼐拱手道,“皇上,此事件着实恶劣,孙忠虽是戴罪之身,但终究是国戚……”
“王子犯法与民同罪。”朱祁镇打断道,“何况只是国戚?”
“呃…是,皇上大公无私,臣佩服之至。”曹鼐随口拍了记马屁,接着道:“不过就事论事,王振涉嫌越权杀害没有定死罪的罪员,不能就这么了了。”
“臣附议。”高毅拱手道,“民间多有传言,王振为首的司礼监大太监,在宫外欺男霸女,横行不法,为祸乡里,臣建议将此事也一并纳入查案范畴。”
苗衷接言道:“传言,司礼监的职位高低,都是看谁给王振送的钱多,臣恳请皇上,将此事也一并纳入其中。”
曹鼐沉声道:“皇上,收受贿络,买官卖官这样的十恶不赦之事,必须详查!
无论是受贿的,还是行贿的,无论是卖官的,还是买官的,都不能放过。”
打击面瞬间扩大,从王振个人上升到了司礼监。
只要皇帝答应详查,他们弄死司礼监就会变得容易很多。
孙氏惊愕,与群臣不同,她并不想司礼监消亡。
原因很简单,司礼监是服务皇家的,也是宫里辖制宫外的重要部门,要是没了司礼监,那她顶天也就是后宫那一亩三分地儿。
但要是拿捏住司礼监掌印太监就不同了,那样她能施展的权利大了去了。
自孙家父子被羁押大牢后,母子俩的关系就彻底破裂了,也让孙氏明白了一个道理,权力还是握在自己手里为好。
这一方面来说,孙氏和朱祁镇的目标一致,都不希望司礼监消亡,但他们目的又不相同。
太后、皇帝、文臣,三方势力都有自己的算计。
有冲突,却又不完全冲突,就像一团乱麻纠缠不清。
王振则是心惊胆战,收受贿赂,买官卖官,这些没有内阁说的夸张,却也是真实情况;
欺男没有,但霸女也是真的,虽然手段相对温和,但真上纲上线,他难逃罪责。
文官集团的手段,王振是清楚的,一旦详查,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