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苗衷苦笑一声,叹道:“文官里面有坏人啊!”
“这个不重要了,当务之急是先稳住己方军心,同时,让厂卫有所顾忌。”曹鼐沉吟道,“都察院、刑部、大理寺,三个衙门这么多人,本就人心不齐,被厂卫这么一搅和,几乎成了一盘散沙,必须得给他们一针强心剂。”
“曹兄有何高见?”
“打蛇打七寸,先让皇上把王振抓了。”曹鼐哼道:“王振一进大牢,厂卫自然会有所收敛,为自己留后路;而三法司的人,则会信心满满。”
“好主意,但问题是……这事儿不好办啊!”陈循苦笑。
这就好比老鼠在猫脖子上挂铃铛,听起来绝妙,却没有一点可操作性。
在王振的罪行没有铁证如山之前,小皇帝绝不会同意。
关键是,再这么闹下去,三法司都不敢查了,退一步说,即便他们查出东西来了,把柄同样被厂卫握着,他们也不敢捅出来。
破局迫在眉睫。
曹鼐笑道:“我们内阁去说当然不行,可要是换成兵部的人呢?”
“于谦?”高毅眼睛一亮,赞道:“妙啊,于谦虽特立独行,但对太监干政这方面,他和我们一样,都十分排斥。”
“嗯,这倒是个好主意,于谦一直受皇上信任,吏部的王直又是他的死党,他说话的分量确实大。”苗衷点头。
陈循见曹鼐笑而不语,狐疑道:“莫非曹兄说的不是于谦?”
“兵部有这么一个人,官职不高,却十分受皇上信赖,且这些年的大事小情,都能看到他的身影。”曹鼐摇头晃脑的说。
“李青!”
三人异口同声。
这些年,李青足够低调,但在这个人均人精的庙堂,又如何瞒得过众目睽睽。
不然,当初也不会发生,文官夜袭却被反杀的戏码了。
“当初闹那么僵,他会帮我们吗?”陈循皱眉道,“之前他去金陵时,和司礼监、厂卫走的很近,只怕……”
“哎?人都是逐利的,只要我们给得足够多,不愁他不合作。”曹鼐倒是十分有信心,“再者,舆论掌握在我们手里,王振在民间早已是十恶不赦,杀了他,也能成就李青的名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