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他。”
“钱财乃身外之物,没必要在意。”随着时间流逝,李青越发珍惜眼下时光,“他也不年轻了,没必要这么拼。”
“他这是在为你拼啊!”张邋遢叹道,“你的路还长,以后用钱的地方有很多,当然,你或许用不到,但有钱总归不是坏事。”
李青还想说什么,却被张邋遢制止。
“青子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,有时候付出也是一种幸福;
他觉得他亏欠大明,同时觉得大明亏欠你,所以他想为你做些什么;
这人啊,心中有信念是好事,要是心里的那口气儿散了,人的精气神会瞬间一落千丈,你让他享福,于他而言并非好事。”
李青眼眸湿润,倍感窝心,哑声道:“我送师父。”
张邋遢离开了,带着一马车《永乐大典》正本,赶赴金陵。
小院一下冷清许多,烟火气也少了,李青不是个精致的人,一个人时随便对付两口就行了。
还没半个月,灶台便积了灰。
…
八月中旬。
选妃落下帷幕,这次选的不老少,什么宸妃、淑妃、敬妃、丽妃、顺妃……加起来十好几个。
当然,这只是个小插曲儿。
纳妾和娶妻完全不同,娶妻明媒正娶,纳彩、问名……繁琐且重视,纳妾则是把人弄回家也就是了。
尽管是一国之君,纳妃也不大办,甚至连个酒宴都没有。
群臣也只是象征性地道了个喜,然后各忙各的,没人对这个上心,除了孙氏。
她忙得不亦乐乎,忙着找潜力股。
不过,她没想到的是,在贞儿、李青为媒介的传导下,朱祁镇对她的行动了如指掌。
孙氏跟哪个亲近,他就冷落哪个。
时间一长,嫔妃都怕了孙氏,尽可能的躲着她。
中秋节。
李青斜倚在椅上,独自赏月,咬上一口月饼,很甜。
皎洁的月光洒下,仿若给小院染上一层白霜,他抿了一口酒,轻声吟着李白的诗:
“床前明月光,疑似地上霜;举头望明月,低头思故乡。
故乡啊……”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