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吸一口气,“皇上,你跟宣宗比不了。”
朱祁镇心里不太舒服,但也不好反驳,一来是事实,二来,总不好说“我比我爹强”这种话。
于谦的话匣子刚打开,接下来便是无情输出:
“皇上你没有宣宗的威信,也没有宣宗懂军事,宣宗少年时期就泡在军营,又有太宗手把手教,还有仁宗言传身教,又有先……姚广孝先生的教导,
他能做的事,你干不了!”于谦问道,“真若是遇到变故,你能做到临危不惧吗?
你能做到令行禁止,全体将士听你号令吗?”
“朕……”
“不,你不能。”于谦正色道,“因为将士们从心理上,并不相信你的军事才能,不觉得你能带他们打胜仗……”
见朱祁镇面红耳赤,几乎恼羞成怒,于谦猛地醒悟自己说话太难听了。
如此说话,非臣论君之道。
于谦缓和了下语气,道:“当然,这种事并不一定发生,只是潜藏危险,但皇上别忘了,有句话叫:国不可一日无君。”
“昔年太宗出征时,是仁宗监国,宣宗虽然没让人监国,但那是有客观原因的,汉王起事,迫在眉睫,又是离京师不远的乐安;
再后来,便是皇上您被立为太子,京师有了国本,宣宗才出去的。”
于谦知道朱祁镇不想立太子,所以特意说出这番话,这也事实。
想出去就得立太子,你自己掂量着办吧!
果然,此话一出,朱祁镇犹豫起来。
于谦暗暗松了口气,好歹是劝住了。
不料,朱祁镇却说:“不立太子,让郕王监国如何?”
这当然是可以的,毕竟朱瞻基拢共就俩儿子,朱祁镇年少,也是刚有子嗣不久,郕王朱祁钰就是一道保险,因此他并未被安排就藩,一直待在京师。
于谦无计可施,只好搬出李青:“皇上,臣记得你曾答应过李先生,绝不亲征。”
“朕是说过这话。”朱祁镇点头,“可朕也不是亲征啊,充其量也就是巡边而已。”
于谦沉默下来。
许久,他说道:“臣不建议皇上离开中枢。”
朱祁镇闷声道:“朕要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