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文官和勋贵已经穿一条裤子了,但现在出了这事,以后战事定然不断,昔日合伙做生意的双方,为了各自权势,对立是早晚的事。
朱祁钰倒没在意这些,他对朝局的了解并不透彻,想的没有这么深,他只看到了群臣的狂妄。
这监国的差事太难做了……朱祁钰头大如斗,朗声道:“来人,去请太后来。”
他不全是怕事,毕竟他只是监国,论身份地位,远无法和皇帝生母相比,再者,现在的他无论做什么决定,都难免让人多想。
朱祁钰只是对朝堂复杂局势不甚了解,但并不傻。
他清楚这个时候,绝不是他说了算的,真要强行干预,办不成不说,自己还得搭进去。
王振就这么死了,他死不足惜,只是……死的充满戏剧化。
不知该说倒霉,还是该说幸运。
这件事牵扯太大了,并不是说杀了个王振就了了,皇帝被掳了去,会有什么后果可想而知。
群臣当然急,他们的权势地位是大明朝廷给的,自然不希望大明重蹈宋朝覆辙。
朝廷崩了,他们也没什么好处。
“英国公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翰林侍讲学士徐程出班,问:“即便是皇上被蛊惑出营,你也应该做好防范才是。”
于谦回头望了一眼,驳道:“乱军之中,英国公在前面大战,岂能面面俱到?”
这个时候绝不能扩大追责范围,尤其是张辅这种在军中极有分量的人,撇开私交,于谦也不想张辅被治罪。
“于尚书,下官问的是英国公。”徐程说。
一个小小的从五品,竟敢硬怼兵部尚书,背后必定有人。
于谦知道这里面的道道,也明白为何会有人如此。
文官高层几乎都被皇帝带去了战场,现留在京师的文官,属他的权势地位最高,自然有人眼红嫉妒。
尤其是,于谦跟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。
于谦深深看了徐程一眼,暗叹:都说文人相轻,传言不虚啊!
想起李青曾言:这座大染缸,多浑浊都不稀奇。
于谦更是心生无力,目前局势如此严峻,一个个竟还想着争权夺势,真是……其心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