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罢了,至少还能落个美名,朝廷也会抚恤,但死在这儿算怎么回事儿?
按照李青的尿性,肯定会挖个坑将他埋了,然后装作没事儿人似的,该干嘛干嘛。
到时候,连给他烧纸的人都没有。
石亨怕了,这种死法太可怕了。
他努力挣扎着抬起胳膊,拍了拍李青的手臂,艰难的用唇语说:我服了!
‘扑通——!’李青松开手。
“嗬呼~”石亨摔在地上,大口大口喘息,跟拉破风箱似的,但他却有种无与伦比的幸福。
劫后余生的庆幸,以及呼吸甘甜空气的满足,让他忘记了疼痛和愤怒。
石亨瘫在地上,竟露享受神色。
许久,他的喘息声渐渐平缓,人也恢复了几分力气。
石亨撑起身子,坐在地上默然不语。
李青在他身旁坐下来,淡淡道:“感觉如何?”
你有毒吧?石亨的怒火再次燃起,但终究没敢再恶语相向。
他知道,李青真敢杀他,也下得了手。
跟这样的人硬刚,纯属找死。
“至于吗?”石亨闷哼道:“不就是一青楼女子,至于要杀了我吗?”
他不服,怎么说他也是挽难救国的大明功臣,在青楼打砸一番就有取死之道?
李青嗤笑:“今天不至于,明天不至于,终有一天会至于的;石亨,你可听过,兔死狗烹,鸟尽弓藏?”
石亨一滞,他当然听过。
李青继续道:“那你可知道,为何历代鸟尽弓藏的对象大多都是武将,而非文官?”
石亨不语。
李青自问自答:“那是因为像你这样的武将太多了,仗着军功在身,狷狂自大,肆意妄为,帝王如何忍得了?”
“风流狎妓,又不光我一个人干,那群文臣还不是照样?”石亨反驳,“你干嘛揪着我不放?”
“能一样吗?”李青骂道:“别人去嫖妓都还知道遮掩,最起码表面上光亮,你呢?嫖个妓都要闹出事儿,唯恐别人不知道你能耐。”
“我…谁让她们哄抬物价的,娘的,三百两银子都不给睡,镶金了咋滴?”石亨依旧嘴硬,但语气弱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