悔道:“我当初就该听你的,可现在……我已经是身不由己了啊!”
说着,就给李青跪下了,老泪纵横。
“沈老板这是做甚,快快起来。”李青看着双鬓发白的沈鑫,有些唏嘘,这厮也不年轻了。
不过生活优渥,加上家中供养有良医,他的身子骨看起来极好,近花甲之年的人,仍是中气十足。
沈鑫踉跄起身,哭诉道:“还请大人,拉草民一把。”
“有话慢慢说,莫要哭哭啼啼的。”李青抿了口茶,道,“据我所知,你沈老板现在摊子遍布苏杭,甚至江浙近半生意,都是你沈家的,可谓是财源滚滚,钱途无量啊!”
沈鑫苦涩道:“这都是表象罢了,实则赚的钱都进了那些个官儿手里,我只能勉强维持现状,且他们还不停胁迫我办新作坊;
大人啊,我是有钱,可我再有钱,也经不起他们这样啊,我这头肥羊,毛都被他们薅秃了。”
顿了顿,忙道:“大人你答应过草民,只要草民不做有违国法,伤天害民之事,会保下草民,草民……”
“哎?说过的话,我自然会履行。”李青道,“我能保你不死,但也仅限于此,难不成你想让我为了你,得罪一整个利益团体?”
沈鑫一滞,将心比心,他也觉得这样太过分,换成是他,万不会答应这种要求。
但…就这样拖着,他早晚会被拖入万丈深渊。
“大人,只要你能帮我,挽回的损失,五五分账。”沈鑫认真说。
这个价码已经很高了。
李青为难地皱起眉头,好一会儿,叹道:“行吧,我就帮你一次。”
“多谢大人……!”沈鑫起身拜倒,‘砰砰砰’磕头。
李青上前扶起他,道:“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这么些年下来,他们已然习惯了你这个工具人,你撂挑子,他们自然是不肯的;
所以,得拉拢一个新团体进来,然后将自己摘出去。”
顿了顿:“我会让厂卫护你周全,你去苏杭,乃至整个江浙找下家,将产业乃至工人,打包卖给有能力接受的富绅,这样,不就能摆脱他们了?”
沈鑫眼睛一亮,随意又是一黯,“大人,这说来简单,可问题是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