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见一面,都跟过年似的,唉……”
朱祁镇点头:“以上种种,导致有身份,有地位,有学识,有抱负的俊才,都不愿意做驸马,因为,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煎熬。”
“对驸马来说如此,对公主来说又何尝不是呢?”钱氏叹道,“皇家女子要为天下做表率,不能抛头露面,只能整日待在府邸,连夫君都不能轻易相见,那样的人生何尝不是一种酷刑?”
朱婉清不解:“为什么不能住一起?”
“因为公主是高贵的。”朱祁镇说,“驸马和公主相见,要经过女官同意才行,这是规矩。”
“皇帝怎么会定下如此规矩呢?”朱婉清费解:“那可是他闺女呀,他怎么忍心女儿过这么苦?”
朱祁镇笑笑:“如果爹爹还是皇帝,爹爹也忍心,对皇帝来说,莫说女儿,儿子也是可以委屈的,甚至牺牲、舍弃。”
朱婉清脸一白,她能感觉的出,爹爹并非吓唬她,“为,为什么啊?”
“在皇帝眼中,只有两样东西最为重要。”朱祁镇眼睛微眯,“一个是江山,一个是皇权,除此之外皆不重要。”
小丫头不甘心:“女儿也不重要?”
“不重要!”朱祁镇淡淡道,“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,爹爹宠你是因为爹爹是朱老爷,若爹爹是朱皇帝,呵呵。”
“爹爹才不是这样的人呢。”小丫头带着哭腔说,习惯了有恃无恐,突然没了仪仗,让她很慌。
“娘亲,爹爹他不会这样,对吧?”小姑娘泪眼婆娑的求证。
钱氏只是苦笑,坦白说,皇后也就那回事儿,她是运气好,遇到了深情的朱祁镇,若换个人,也不过一受气包,生育工具罢了。
可即便如此,在强势的孙太后面前,她一样得小心翼翼,如履薄冰,甚至都被人暗中加害。
这就是皇家的无情。
那座金碧辉煌的皇宫,说白了,就是权力场,身在权力漩涡,又有谁能独善其身?
岂是一个‘难’字能够表述?
小丫头见娘亲如此,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,“爹爹,我不要做公主了,咱们就在这儿住吧?”
她无法想象,以后离开爹娘,且还不能见大哥哥的日子,会是怎